那一刻,我忽然就开了窍,跟着脸红起来。
第二日,皇后娘娘便派来嬷嬷教导了我那回事。
我头一次全身上下被洗得如此干净,还抹了香膏,换了一身崭新的半透亵衣,上了太子的床。
床榻摇曳间,他握紧我的手,痴迷地呢喃着我的名字。
“双儿……”
……
“双儿。”
太子的声音将我唤回了现实。
方才的问话,被他敷衍了过去,只说先将我送回下房里再说。
说罢,还担忧地回头看了眼书房内静静笑着的太子妃。
许是担心令她不快吧,直到带着我走远了点,太子才过来牵住我的手。
去下房的一路上,投来了好多丫鬟们艳羡的目光。
从前对着这些目光,我是有些暗自得意的,尤其是过去那一个月里。
虽然都是丫鬟,但我总觉着,我与她们是有那么些不一样的。
直到今日才荒唐地醒悟,哪有什么不一样。
我不过也和她们一样,都是个“东西”,甚至我更可笑,还是个被“玩腻了的东西”。
行至下房前,太子终于带着我停下,笑道:
“双儿,还记得吗?那日我闹你闹得凶,将你头上木簪弄坏了,你还跟我置了气,我说过,要赔一个给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来,看看喜不喜欢。”
太子从怀中掏出用丝绸手帕包好的金簪,就要递到我手上。
我没伸手去接。
他无奈地摸了摸我的头,直接想替我插进发髻里。
我微微抬起头,语调平静地问他:
“爷,您是真的要将我送给谢公公吗?”
叮。
金簪陡然掉落在地。
或许,他会慌张地问我什么时候听到了他那些话。
或许,他会拿出太子的地位逼迫我听他的安排。
或许,他会又一次敷衍过去,拖到过几日再让太子妃来说。
……以上种种都没有发生。
因为此刻,太子只是神情委屈地说: